第3章 赤阳神掌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当先往那庙宇掠去,只见他跨入庙门,倏又疾逾电闪地退了回来,目露惊骇之容,面色大变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诧道:“高少堡主惊惧如此,难道庙内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面色才转平静,闻言不禁一红道:“殿内有多具尸体。”严晓星不禁愕然。

        陶氏姐妹缓缓跨入殿内,只见大殿上倒著十数具尸体,均是开瞠摘肚腔中无心肝五脏,鲜血溢流满地,腥臭直冲入鼻,显然死者被杀害不久,惨绝人寰,不忍卒睹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与高雨辰双双偕入,高雨辰突闪在一具尸体之前,惊呼道:“此人是敝堡中高手刘景清么?怎反会死在此处,其他之人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冷冷说道:“高少堡主,你看真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答道:“没错,他与家父同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道:“其馀死者一个未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摇首苦笑道:“从未见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道:“其中必有蹊跷,莫非那庄屋中主人所为么?为何不毁尸灭迹,不怕恶名传播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此意在吓阻,藉我等之口传播开去,使江湖中人视为畏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:“是极,你这小辈猜得很对,但你们四人只有一人能活,其馀三人非死不可。”语声寒冷如冰,令人不震而栗,大殿昏暗如暮,更增恐怖气氛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心头骇然,循声望去,只见大殿之外闪进一白衣人,隐隐可见神似人世相传之白无常形象,丑恶狰狞,目中精芒闪烁。

        陶氏姐妹及高雨辰均感心头如受重压,令人窒息无法舒喘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冷冷笑道:“阁下大言不惭,好像我等死定了,究竟哪三人应死,谁可得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白衣人道:“谁人哀求乞怜,老夫当可饶恕一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。”说著低声向高雨辰道:“少堡主,府上有双亲,等死无益,不如你先返回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是个心高气傲之辈,家学渊源,武功极高,冷笑一声,手法极快,将肩头长剑拔在手中,一式“穿针引线”攻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那剑势极快,一道寒芒贯取白衣人“七坎死穴”,破空锐啸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衣人目光一变,道:“原来你这小辈是高荆云孽子。”五指宛如鸟爪“捕风捉影”抓向高雨辰长剑,玄诡奇奥,凌厉绝伦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剑到中途,剑招突变“佛光普照”,宛若撒下一片光网,万朵寒星飞涌,剑势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,变化万千,振起一片破风疾啸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不禁低声赞道:“碧云堡绝学确是不同凡响,高雨辰将一套“牟尼降魔廿八剑”习得炉火纯青,难怪他年岁甚轻,便已名扬大江南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衣人一双死爪,抓、拿、夺、讨,变化诡奇之极,身形闪挪如电,只见一片白影卷出如山罡风,喉中频发怪啸,似震怒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约莫一盏茶时分,双方仍无胜负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眉头一皱,手中钢刀忽振臂挥出,一招“雷霆天怒”,刀势宛如海啸山崩般往白衣人砍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听一声怪叫,血光迸现,白衣人震开二丈徐徐落下,只见他左肩臂上被严晓星削下一片皮肉,长约五寸,血涌如注,湿透半边白衣,腥红憷目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冷笑道:“大言不惭之辈武功也不过尔尔,你是何来历?殿内尸体是何人杀害,速速说出,在下当饶汝不死。”陶氏姐妹虽然纱巾蒙面,但仍然遮掩不住她们惊喜之色,不禁互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大感震惊,低声向陶珊珊道:“赵春城老师真是你罗刹门下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道:“同门师兄怎能有假,此行由我姐妹为主,但遇事仍然须听命他三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闻言半信半疑,暗道:“罗刹门中真有如此高绝的身手么?看来罗刹夫人名震武林并非虚言浮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言时白衣人目露惊恐之色,仍自冷笑道:“尊驾何来历?”陶珊珊忽取出慑魂旗,向白衣人一展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衣人面色一变,道:“罗刹谷。”身形突疾如脱弦之弩般穿出殿外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大喝道:“你走不了。”身疾如电追出殿外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陶氏姐妹与高雨辰跟踪掠出,却不见白衣人与严晓星两人踪影,不禁一呆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叹息一声道:“果然罗刹谷盛名并非幸致,武林中人只闻罗刹谷之名,并未得窥罗刹绝学,今日一见,自愧望尘莫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暗道:“不仅是你望尘莫及,就是我俩也自愧不如。”盈盈一笑道:“少堡主谬奖,小妹这位赵……”声犹未了,严晓星已疾如闪电掠回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道:“那白衣凶邪逃走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面色水冷,漠无表情,冷冷答道:“一步之差,被他逃逸无踪,我看此处凶恶无常,不如此行暂时作罢,返回龙游等候恩师相见再作计议如何?”陶氏姐妹知严晓星必有道理,连声应允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因刘景清之死,只觉其父处境甚危,又不便拒绝同他们三人返回龙游,面露忧容道:“家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少堡主不必耽忧,那白衣人始终未提起令尊情事,可见贵属刘景清乃只身误陷入白衣人魔掌之下,致遭惨死,说不定令尊已然返回龙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点点头,黯然一笑道:“但愿如赵兄所言,见着家父必知刘景清惨死之因。”四人疾转回龙游县城,大街上行人甚众,目赌二女蒙面均不胜惊异,伫立凝视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轻啐了一声,嗔道:“讨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两位姑娘如将面巾揭走,更将为两位姑娘天香国色,绝色姿容神魂颠倒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笑道:“贫嘴。”陶珊珊轻声窃笑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走在前头,因刘景清之死神思不属,未曾察觉他们三人说笑,抵达安通客栈门前,转身抱拳道:“在下心忧如焚,急欲赶回探望家父安否,容再相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少堡主请使,白衣人虽然遁逃,但今晚慎防暗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冷笑道:“在下定要将他生擒活捉,不然难消此恨。”抱拳别过飞奔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在室内负手眺望窗外沉思著,忽见人影一闪掠入,正是高雨辰,双眉微微一皱,道:“贤契怎么去了这么久,谅看见罗刹夫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摇首答道:“未曾,家父回来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道:“尚未回返,贤契神色不安,必有事故,不知可否见告。”高雨辰将详情说出。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两道煞眉紧蹙在一处,脸上如同罩上一层阴霾,说道:“贤契,老朽看来其中大有蹊跷,罗刹门中最是奸狡毒辣,两女举止大有可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愕然诧道:“怒晚辈鲁钝茫然不解,前辈请道其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道:“老朽怀疑这两个女娃为何立即应允同往探视那龙潭虎穴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家父与罗刹谷主交情不恶。”高雨辰道:“彼此均为骊龙谷藏珍,互为利用,有何不对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笑道:“那二个女娃儿又为何提议去那庙内坐息商议,这不过是藉你之口,将殿内尸体传播开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怔得一怔道:“陶伯父是指那殿内尸体系罗刹门下所为,白衣人亦是故意串通一气,愚弄晚辈的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哈哈大笑道:“贤契果然聪明,一点就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摇首说道:“晚辈之见不同,倘真是罗刹门下所为,利用晚辈亲眼目睹传播开去未免多此一举,他暗中将风声散开,江湖中人好奇,必自动纷纷赶去,收效更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面色微沉,道:“贤契不信,今晚就知。”高雨辰笑笑不言,出外探听其父行踪,傍晚时分才回,面色忧郁难舒。

        三更时分,万祥客栈后墙疾逾鬼魅掠入四条白影,落至陶胜三高雨辰所居的窗外,只听一声惊噫道:“为何高雨辰不见,莫非他已赶回碧云堡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但闻另一森冷语声道.“必是去安通客栈向那罗刹二女献媚送情去了,风闻高雨辰自比潘安宋玉,风流自赏,我等赶往安通客栈正好将其一网打尽。”四白衣人如风闪电般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暗中闪出陶胜三高雨辰二人,目露杀机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道:“老前辈,是你多疑那两位罗刹门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老脸一热,道:“咱们赶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秋风萧瑟,月色迷蒙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所居独院内秋虫悲吟,灯火俱无,室内一片漆黑,只见四条白影曳空疾射落在窗前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白衣人取出一只铜嘴仙鹤,插入两女所居窗隙内,轻轻以嘴唇吹出一缕轻烟。

        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,室内丝毫无一动静,只听另一白衣人低声道:“两女貌美如花,我等应怜香惜玉一点才是。”右臂疾伸,拍开窗叶,四人先后掠入室内。

        房内景物井然有序,未见半点零乱,室内却阗无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蓦地,白衣人忽道:“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见一具蜷缩躯体倒在椅角,手中握著柄钢刀,阴险一笑,右手五指舒展抓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一道匹练寒光卷挥而出,只听一声凄厉呜嗥,白衣人身形暴起,叭哒一声跌下,胫骨以下生生切落,血涌如注,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他三白衣人不禁大骇,一条灰色人影如鸟般挟着一片刀影凌空落下,封住三白衣人去路,冷笑道:“三位朋友速俯首就缚,不然在下钢刀无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白衣人见状知已中伏,大喝道:“凭你也配。”六臂同推出一片如潮狂飚,那执刀人左掌一扬,三白衣人忽狂嗥一声,翻身倒地,手护著双眼满地翻滚,指缝中流出殷红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忽传来高雨辰清朗语声道:“赵兄绝艺惊人,在下不胜钦佩。”语声中高雨辰与陶胜三疾掠而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执刀人正是严晓星,嚓的一声,火光大亮,燃着了火摺,点亮桌上油烛,笑道:“高少堡主为何知道白衣凶邪来袭?”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道:“这四白衣凶邪方才去万祥客栈,在下与陶老前辈窥听得四邪欲来此侵袭,是以追踪而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盛情心感。”说著急步走向那三白衣人身前,却见三凶不动弹,气绝毙命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被削断双足的白衣人亦已死去多时,严晓星不禁一呆,冷笑道:“他们四人虽视死如归,却死得有点不值。”立取出一瓶化尸散,泼少许倒在尸体上,须臾化为一滩黄水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雨辰诧道:“赵兄,两位姑娘咧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两位姑娘已赶往钱塘去了。”语声一顿,又道:“二位请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一抱拳笑道:“赵老师,为何不留活口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非是在下不留活口,而是他们要自绝寻死,他们乃末从之辈,无法知悉甚多隐秘,何况他们主者能容忍无动于衷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颔首微笑赞道:“赵老师察微知著,料事如神,老朽委实钦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微微一笑道:“老英雄谬奖。”说著语声略顿,又道:“傍晚时分,赵某外出无意听得人事,谓风火头陀及酆都双判此次绝不会来骊龙谷,群雄无藏珍图无法将“鲁阳戈”到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面色微变,道:“风火头陀与酆都双判有何可惧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惧怕神木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面色更是一变道:“神木令又再出江湖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摇首道:“三年前云龙一现,便未再出,但风火头陀酆都双判惧怕神木令之说并非空穴来风,实来源有自,或系风火头陀及酆都双判已遇上神木令传人。”说着望了陶胜三一眼,又道:“老英雄也志在鲁阳戈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闻言长叹一声道:“老朽年已望七,雄心已老,怎敢妄念?老朽数年来仆仆江湖,意在寻觅舍弟及弟媳,但迄无蛛丝马迹可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舍弟是否就是江湖中卓著盛名的迷魂谷主陶泰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黯然一笑道:“正是,老朽预感舍弟昔年仇怨甚多,恐遭灭门之祸,乃送两位侄女往清心老尼处习艺。不久,清心老尼亦遭杀害,两位侄女至今仍生死下落不明,迷魂谷众星散离去,想不到老朽多年来寻不出一丝端倪,令老朽愧憾难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脸星心中暗笑道:“你两位侄女就在此处,谁叫你心怀叵测。”他下意识中只觉陶胜三系罪魁祸首,遂微笑道:“老英雄不必难受,终有水落石出之日,但赵某总觉得令弟未死,似为人囚禁在不见天日之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只觉心神巨震,面色微变,摇首苦笑道:“江湖中阴险毒辣,舍弟必尸骨成灰,若凶手秘不外泄,则永难获知真象,老朽心念恐不易称偿了。”言下唏嘘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又谈论了半个时辰,陶胜三守口如瓶,严晓星见闻不出所以然来,遂道:“赵某决心独自一人前往窥探那所庄院隐秘,再决定行止,依赵某推测,那“鲁阳戈”似子虚乌有之事,两位何妨在此稍坐,赵某去去就回。”身影一闪,穿出窗外疾杳。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与高雨辰不禁一怔,但感赵春城此举委实不近人情,他们身为宾客,何能弃之不顾翩然独离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,严晓星此举实藏有深意,高雨辰忽道:“老前辈,你认为家父吉凶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胜三摇首一笑道:“事实真象未明,不敢妄断,老朽只觉罗刹门下怎有如此高的武功,我等方才窥见赵春城诛戮四白衣人刀法,委实凌厉莫测,咱们离去吧。”两人先后掠出室外。

        须臾,只见陶氏二女惊叫疾闪返回室内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片刻之后,亦返回客栈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女盈盈一笑道:“星弟认为家伯有无可疑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沉吟道:“现在还无法确定。”顿了一顿,又对二女道:“孟老师现在监视陶胜三与高雨辰行动,我算定他们最近必有行动,我们可能要分开行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二女同时一惊:“什么?”三人相处了十多天,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,所以二女骤然听说严晓星要离开,都感到十分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也有些黯然道:“时候不早了,你们也早些休息吧。”说着,转身意欲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弟……”陶小燕突然开口叫住了严晓星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回头道:“燕姐,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突然涨红了脸,低下头轻声道:“星弟,你别走好么?”严晓星浑身一震,十分吃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弟……”陶小燕嘤咛一声,没有气力似的倒入严晓星的怀里,梦呓似的说:“星弟……你……你要了姐姐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燕姐姐……”严晓星低叫一声,嘴巴便印上了红唇,四唇交接,两个嘴巴便紧紧贴合在一起,好像再也不会分开,严晓星的舌头,轻而易举地叩开了编贝似的玉齿,熟练地缠着那丁香玉舌,勾入口里肆意品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缠绵的一吻,使陶小燕芳心喜透,星眸半掩,热情如火地抱着严晓星的脖子,享受这难忘的吻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馋嘴地吮吸着香唇玉舌,差不多透不过气来时,才松开了嘴巴,看见陶小燕娇靥酡红,媚眼如丝,不禁欲火大炽,横身把她抱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弟……再亲一口……”陶小燕埋首在严晓星胸前,梦呓似的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轻轻把陶小燕放在床上,伏在她的身畔,温柔地浅吻着那红扑扑的脸蛋,唇舌从粉额到眼帘,游遍了娇靥,才印上那樱桃小嘴,他虽然也是第一遭,但却也不是茫然无知轻怜浅爱,双手可没有逾越,只是柔情似水地轻抚着际耳垂,不去碰触那些重要的部位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躺在爱郎怀里,满心欢喜,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,严晓星的柔情蜜意,也使她情心荡漾,春意绵绵,体里难耐的燠热,彷如熊熊烈火,烧得她唇乾舌燥,心浮气促,不知如何,依唔低叫,娇躯诱人地蠕动,还情不自禁地把玉手按在胸脯上揉弄,好像这样才能好过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知道是时候了,猿臂轻舒,把陶小燕抱入怀里,强壮的手掌,隔着衣服,温柔地爱抚着那曲线灵珑,芬芳馥郁的身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弟……”陶小燕娇吟一声,投怀送抱,热情如火地紧紧缠在严晓星的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手口并用,指掌齐施,游山玩水,寻幽探秘,也趁机把陶小燕的衣服,抽丝剥茧似的脱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春心荡漾,迷迷糊糊的任由摆布,究竟是处子之身,当严晓星掀下抹胸,脱掉红裙,动手去解腹下的白丝汗巾时,还是紧张得浑身发抖,娇躯也僵硬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害怕。”严晓星柔声道,手掌离开了禁地,却把头脸埋在肉香扑鼻,丰满结实的胸脯上,轻吻细吮,慢啮浅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怕……呀……不……不要咬……”陶小燕触电似的呻吟一声,抱着严晓星的头娇吟。

        峰峦上的肉粒,娇小灵珑,香软幼滑,却是涨卜卜的,好像熟透的葡萄,严晓星怎会住口,牙齿轻轻咬着乳根,舌尖围着乳尖团团打转,津津有味地吮吸着,咬得她如痴似醉时,怪手又再直捣腹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呀……星弟……喔……”陶小燕颤声急叫,双手起劲地按着腹下,原来严晓星的怪手已经游进了汗巾,刁钻的指头在桃丘上轻挑慢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燕姐姐……是不是后悔了?”严晓星揭开了汗巾,拨弄着微微贲起的桃丘,穿过轻柔的茸毛,揩抹着滑腻娇嫩的肉唇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噢……别痒人……星弟……你……你痒死人了……”陶小燕颤声叫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痛吗?”严晓星的指尖轻轻挤进湿淋淋的肉缝里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呀……再进去一点……星弟……”陶小燕扭动蛇腰,忘形地去扯严晓星的裤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也真的耐不住了,匆忙脱掉衣服,抽出昂首吐舌的宝贝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宝贝,悄悄偷眼一看,只见严晓星胯下竖着一根长若盈尺,粗如儿臂,怒目狰狞的宝贝,失声叫道:“好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燕姐姐……别害怕……”严晓星笑嘻嘻拉着陶小燕的玉手摸下去,陶小燕心如鹿撞,在严晓星的引领下,含羞握了下去,火棒似的宝贝,灼得掌心发麻,那种硬梆梆的感觉,却是奇怪地使她又惊又喜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严晓星已是欲火如焚,有点不能自制,于是趴在陶小燕身上,手口并用,挑起她的情欲,一柱擎天的宝贝,却在暖洋洋的玉阜上磨弄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弟……你……要怜惜……姐姐呀……”陶小燕紧咬着朱唇,颤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很痛的……”严晓星轻吻着颤抖的朱唇,舌头探进檀口里撩拨逗弄,腰下使劲,谨慎地朝着紧闭的肉唇挤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呀……”陶小燕哀叫一声,尖利的指甲深陷严晓星背上,感觉小穴涨满,好像给撕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痛么?”严晓星勉力止住攻势,爱怜地吻吮着陶小燕的樱唇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不痛……”陶小燕蹙着秀眉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虽然也是第一次,但也听人说过有关的知识,知道未竟全功,唯有强忍欲火,继续努力,宝贝却留在门外徘徊,没有破关而进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惊魂甫定,发觉根本没有痛楚,然而体里的难过,可非笔墨所能形容,严晓星的嘴巴,固然带来恼人的酸麻,最难受的,却是压在牝户上那火烫的宝贝,使她浑身发痒,彷如虫行蚁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弟……你……”陶小燕难过地扭动着娇躯,玉手发狠地搂着身上的严晓星,不知如何,还把粉腿高举,缠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进去了,好吗?”严晓星握着宝贝,在水汪汪的肉缝上磨弄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……快点……”陶小燕喘着气叫,发觉肉菇似的龟头慢慢挤进肉缝中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吗?”严晓星进去了一点点,低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快点……快……哎唷……”陶小燕肉紧地叫,纤腰向上急挺,也在这时,严晓星腰下一沉,宝贝排闼而入,下体便传来撕裂的痛楚,痛得她哀叫一声,俏脸扭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很痛吗?”严晓星柔声问道,小心翼翼地退开了一点,减轻陶小燕的压力,也让自己继续享受肉洞里的紧凑和压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陶小燕没有做声,只是咬牙切齿地着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让陶小燕喘过了气,才慢慢的动起来,只是知道陶小燕难堪风狂雨暴,于是步步为营,点到即止。

        抽插了十数下后,陶小燕已经不大痛了,感觉也清晰了许多,特别是严晓星挺进的时候,洞穴里的空气给挤压在一起,无处宣泄,忍不住呻吟一声,吐出那种又麻又酥的涨满,但是他引退时,体里的空虚,却更是难受,渴望尽快和他再次结合,重温那种奇怪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弟……我……我不痛了……你……你动吧……”陶小燕呻吟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正是求之不得,吸了一口气,立即加快了脚步,却也不敢过份粗暴,因为陶小燕太紧凑了,那种举步维艰的感觉,也限制着他的进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噢……星弟……呀……”陶小燕颤声急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弄痛你么?”严晓星急忙停下来,惶恐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不……你……你再进去一点……”陶小燕喘着气说,痛是有点儿痛,但是严晓星若即若离,却更是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腰下一沉,便把宝贝送了进去,直达洞穴深处,往那娇柔的花芯刺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喔……”陶小燕娇啼一声,感觉好像给铁椎撞了一下,浑身酸软麻痒,可不知是苦是乐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虽然犹有未尽,却是不为已甚,还让陶小燕透了一口气才开始跃马横枪,努力耕耘这新辟的处女地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发力地抱着身上的严晓星,好像害怕他会抽身离去,随着严晓星的进出,子宫里的酥麻与时俱增,除了口里哼唧不断外,还本能地扭摆纤腰,迎合着他的抽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啊……喔……喔……啊……唔……唔……呜……呜……喔……酥美死了……快一点……对……大力一点……噢……噢……噢……啊……好棒啊……好舒服……”陶小燕不由自主地浪叫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好棒哟……你……弄……得……人家好舒服……好快活……嗯……嗯……真是棒……对……快……继续……喔……喔……喔……喔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哟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……啊……啊……美……美死了……好舒服……呜……哼……唉呦……快……快……我……人家要不行了……啊……我要……嗯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喔……喔……天啊……唔……唔……呜……呜……喔……美死了……噢……噢……噢……我要丢了……我……我……要丢了……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叫得愈急,严晓星也更是使劲,然后在一记冲刺里,陶小燕感觉好像给洞穿了,身体没命地弹跳着,接着尖叫几声,便瘫痪在严晓星身下喘个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终于达到了高潮,阴道快速且用力的抽搐,收缩的子宫不断的吸吮着严晓星的龟头,浓烈的阴精源源不绝地流出,烫得严晓星有说不出的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的感受,这样的刺激,屁股一紧,阳精也忍不住地泄在陶小燕的体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弟,你真好。”陶小燕心满意足地偎在严晓星怀里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美么?”严晓星温柔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妙不可言。”陶小燕送上甜甜的香吻,然后道:“星弟,我不缠你了,姐姐还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早已春情泛滥,在严晓星有力的爱抚和亲吻下,很快就城池失守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平躺床上,呼吸急促而猛烈,使那对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颤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半闭着眼睛,轻声呻吟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抚摸着陶珊珊的秀发、桃红的粉颊、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、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,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、充满神秘地阴户肉穴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的乳房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,圆圆的而富有弹性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的乳头已呈粉红色了,当严晓星含在口中吸吮时,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,真是逗人喜欢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那块桃源地,真是神秘,还似璞玉雕成一样,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刻过的美玉一般,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,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,可爱极了,令严晓星看得垂涎三尺。

        皮肤细细而柔软,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阴唇,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,已流出的淫水中,更是引人入胜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拨开,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,而且还微微跳动着,那淫水的黏液沾满它的周旁,实在迷人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 令人想往的神秘之地,已为淫水所泛滥,且散发出那诱人的香味,刺激着严晓星的饥渴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忍不住下面那宝贝的饥渴,于是右手握起陶珊珊那纤纤玉手,引到自己的下身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当那纤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壮大的宝贝,呼吸困难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的细手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腹,一遍又一遍,陶珊珊此刻充满了春意的眼神斜看着严晓星。

        渐渐地,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触动着丛密的阳毛,她轻轻的捏弄着它,慢慢地抚弄着那大宝贝的龟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轻轻地摸玩不已,最后她更是紧紧地握住了它,上下套玩着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由陶珊珊手中传来的震憾力,使得严晓星的大宝贝受了刺激,更加坚硬、更加膨胀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严晓星趁机的抚摸着陶珊珊的屁股,又摸到她的小腹、阴毛、阴唇再到那挺高的阴核,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陶珊珊玩够了严晓星那大宝贝时,这时严晓星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陶珊珊的阴核,害的陶珊珊抖动不已,于是严晓星再稍微翻个身,右手伸出慢慢抚弄着陶珊珊那坚硬的乳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唉唷……星弟……你……你……快……快别吻了……啊……我……实在……受……受不了……唔……啊……星弟……我……我下面……不知……怎么……好……好痒喔……”听了陶珊珊的央求声,更把严晓星刺激得欲火猛涨不已,于是他反而变本加利的换个姿势,在陶珊珊的阴核及大阴唇上下吸吮搓弄个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弟……别……别吸吮了……快……快……停止……唔……我……我受不了……”陶珊珊一面叫个不停,一面又将屁股连连上抬,那圆而白嫩的臀部又是颤动个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哼……哼……我的那……那个地方……好……好痒喔……哎唷……星弟……还是……不……不要吻……啊……快……快停下来嘛……哼……哼……不……不要嘛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知道陶珊珊已被刺激得无法自我控制了,于是他轻轻地翻起身来,先用手将陶珊珊的两腿分了开来,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宽松一些,以便大宝贝的龟头能插入她的阴道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严晓星跪在陶珊珊的两腿之间,一只手握着那粗大的宝贝,另一只手分开陶珊珊那桃源洞口,使那阴道隐然在望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,严晓星把龟头套了上去,把身体伏下,两只手支住在床上,一面用嘴来吻住陶珊珊,她的小穴散发着无比的热力,通过了宝贝更是剧烈的跳跃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猛力一挺,插得陶珊珊痛叫了起来:“星弟……慢……慢点……痛……痛啊……我……忍受……不了……唔……哼……哼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当严晓星在向下插时,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那阴道的痛楚,像针刺着她,周身颤抖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刺痛,陶珊珊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,觉得阴户有黏黏的东西流了出来,沿着屁股流到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星弟……慢……慢些……里面……好……好痛啊……哎唷……哼……姐姐……受不了……轻……轻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低声安慰:“珊姐姐……你放心……我……插慢点……就是了……等一下……就会好了……”说完,见陶珊珊那副娇滴滴的模样,心中更加怜爱,于是把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,像是对陶珊珊的回报,那更是兴奋,感激的综合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没多久,陶珊珊的小穴慢慢有了反应,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地骚痒了起来,说不出的难受,那似乎是性的燃绕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陶珊珊情不由己的扭动她的娇躯,使她阴户里头的子宫颈能去碰撞严晓星的龟头,同时娇喘道:“星弟……里……里头……开始……痒……了起来……我……我……好难受喔……哼……哼……快……快……快给我……止止痒呀……哼……哼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这识途老马,深知陶珊珊已深受性的燃烧,于是在陶珊珊的娇声一毕,立即用力一顶,一根粗壮的宝贝冲了过去,直抵花心深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更是娇躯一颤,呻吟道:“嗯……哎呦……星弟……美……美极了……但……还是有……有些痛……哦……哎唷……我……美……上天了……哼……我……那小穴……没有一处……不是……舒服万分……星弟……你抽……插得姐姐……好美哦……哎唷……哼……姐姐……美死了……哼……哼……哼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只听到陶珊珊娇声不绝,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性满足的艳丽,严晓星使她太舒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此时更是渐入佳境,阴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,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,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道:“哼……哎唷……插……插死我了……星弟……你的……宝贝……好长哟……每次……都顶得……人家……好……好舒服……我……的骨头……都要酥了……哼……哼……美……美死我了……星弟……我快没命了……哦……哦……美……到上天了……哎唷……好……好舒服喔……嗯……嗯嗯……我……可……可活不成了……哼……要……要……要上天了……星弟……我……我要……丢……丢了……快……快……快用力……哦……哼……哼……我……受不了了……我……丢……丢了……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的阴门突然一阵收缩,阴壁肉不断吸吮着严晓星的龟头,严晓星忍不住全身抖索了几下,大龟头一阵跳跃,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阳精,直射得陶珊珊的阴户有如那久旱的田地,骤逢一阵雨水的滋润,花心里被热精一淋,子宫口突然痉挛收缩,一股阴精也狂泄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深情款洽,水乳交溶,相拥睡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练武的人总是很惊醒的,严晓星睁开眼时,外面已经大亮,低头一看怀中的两个佳人,仍然甜睡未醒,海棠春睡,酥胸半露,严晓星不禁心中一动,低头吻向二女。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、陶小燕姐妹睡梦中被偷袭,立刻惊醒,热情如火地向爱郎献吻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笑道:“珊姐素来行事大方,在床上也不例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羞红着脸娇嗔道:“羞死人了,你还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娇羞地道:“星弟,你会不会瞧不起我和姐姐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笑道:“我喜欢还来不及,怎么会瞧不起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陶珊珊咬着嘴唇道:“星弟,看你象是蛮有经验的,你和琼姐姐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笑道:“没有,这种事情不用人教的,或多或少总会有所耳闻的,燕姐姐算是拔了头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娇羞地道:“这么说,我们真是对不住琼姐姐。”严晓星自然也是感觉对不起许飞琼,但既然已经发生了,就只有勇敢地去面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要等待孟逸雷的消息,所以严晓星和陶氏姐妹也不敢随便出门,三人就在房中闲聊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道:“星弟,孟老师也该有消息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面色一沉,道:“二位须唤我师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小燕自然知严晓星有意装着,噗嗤一笑,嗔道:“你别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笑笑道:“两位既然不愿见我这不成器的师兄,那我也无颜再留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正说之际,车把式忽疾掠而入,道:“果不出少侠所料,陶胜三独自往城南匆匆而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面色一变,忙道:“我们快追。”手臂一带车把式疾如闪电穿出室外而杳。

        城南郊外五里之遥,一弯清溪之傍,花木笼翳中隐现一所宅院,楼阁亭台,飞檐走角,景物宏丽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株大树之后突闪出严晓星,似已恢复本来面目,丰神如玉,倜傥飘逸,凝神注视那所宅院,忽闻一极轻微语声传来道:“是严少侠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不禁一怔,循声望去,只见一丛密叶中钻出一个小童人首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小童低声道:“少侠若不见疑,速入林内僻处相晤,小化子有紧要之事禀报。”倏忽人首疾缩入树丛中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回顾了一眼,神态舒闲,似随意浏览,信步所之,无意走入小童藏身之花木丛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小童似神色忧急,目睹严晓星走来,疾闪向前塞一纸卷在严晓星手内,低声道:“有人来了,你我不能叙话,宅内凶险,但必须前往。”身形疾闪而杳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不禁呆住,他乃聪明绝顶之人,知小童此举必有道理,佯作目旷神怡,口内吟哦出声:

        “临水人家深宅院

        墙下残花

        门外斜阳岸

        柳舞麴尘千万线

        青楼百尺临天半

        楼上东风春不浅

        十二栏干

        尽日珠帘卷

        有个离人凝泪吟

        淡烟芳草连云眼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吟哦时只感身后起了极轻微衣袂飘风声,一缕幽如麝袭送入鼻,不禁一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闻一声清脆娇笑道:“好个青楼百尺临天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蓦然一惊,回头望去,只见一娇小玲珑青衣少女,嫣然含笑凝注着自己,不由耳根一热,抱拳微揖道:“在下见此间景物幽丽,不禁有感而发,致冒渎姑娘清听,请勿见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星眸含情,道:“果然我家小姐料得不错,公子心有所思,以词寄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诧道:“你家小姐,人在何处?”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娇笑道:“小姐回去啦。”说著手指宅中一角高楼,接道:“小姐就住在楼上,公了难道不知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摇首道:“在下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眼睑眨了眨道:“那么公子是偶经路过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倘婢子猜测无外,公子必有一身上乘武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淡淡一笑道:“略知拳脚,不堪入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嫣然一笑道:“然则公子必因骊龙谷藏珍而来。”.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那是一骗局,骊龙谷藏珍本子虚乌有,在下亦不愿涉身江湖是非中,因胸中郁闷难舒,出得郊外信步所之,以致冒渎清听。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娇笑道:“公子太以谦虚,婢子奉姑娘之命,可否枉驾一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不禁一怔道:“素昧平生,应避瓜田李下之嫌,在下虽不足惜,却有玷小姐清白,此断然不可,在下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抿嘴笑道:“公子怎么如此迂腐,我等同系武林人物,哪能拘泥世俗礼法,本来小姐应与公子相见,因小姐罹有宿疾,赶回服药,何况小姐更有下情禀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面露为难之色,道:“在下与你小姐毫无渊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道:“婢子句句真话,公子不去也不行了,此处四外伏桩密布,却不敢有意为敌,但公子不允小姐所请,婢子定受责不轻。”此时满面惶急,眸中泪光莹然欲滴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面露困惑之色,道:“既然如此,在下只有勉为其难了,但请问你小姐有何用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笑靥轻展,娇媚如花,嗔道:“若然此时此地可说,婢子早就说了,公子请随婢子来。”莲步轻盈,领着严晓星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默默随行,脑中油然泛起许飞琼小鸟依人,柔情万斛的倩影,本意赶回大名探望于她,却不料途中横生枝节,竟遇上了陶珊珊陶小燕姐妹,愧对红粉知己,此刻更是变生不测,但为了小化子塞在他手中纸卷不得不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吟哦之间,用巧妙隐蔽手法将纸卷舒展掌中,只见蝇头小楷,密密麻麻,但仓促一瞥,已了然于胸。

        纸卷乃偷天二鼠所书,大意谓骊龙谷藏珍实有其事,酆都双判持有藏图无用,非须另一图形迭合映日方知确处,那图为岳阳铁掌追魂屠三山所有,屠三山应酆都双判之邀,赶往龙游途经赣中樟树镇客栈内为二鼠所悉,以巧妙手法偷取图样,刚刚偷到手内,岂料为著名宇内魔头逍遥太岁冯叔康携眷亦住在店内同时下手,察觉屠三山藏图已为人窈去,吕鄯急将图缝制在其女貂皮袄内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写在此处已然中断,这图缝制在皮袄内系用隐语写出,只有严晓星可解,显然二鼠当时情势危急,知吉凶难卜,不禁忧形于色。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频频回首,察觉严晓星忧虑之色,暗道:“此人分明是老诚君子,丝毫儇薄习气俱无,小姐真个慧眼识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久,青衣少女推开一扇小红门,领著严晓星走入。

        晚秋时分,园中花木仍是绚烂葱郁,亭台楼阁掩映在花树中,意境盎然。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引着严晓星进入一座飞阁楼下大厅内落座,沏上一杯香茗,嫣然笑道:“小姐就住在楼上,公子尊姓,容婢子过禀小姐下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在下姓严。”青衣少女道了一声失陪,登楼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须臾,只见一清丽脱俗紫衣少女盈盈下得楼来,向严晓星裣衽一福,道:“事急腼腆求人,冒渎严公子,请勿见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忙躬身长揖道:“不敢,小姐有何急事,望请见告,但恐力有不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紫衣少女道:“贱妾冯杏兰,家父冯叔康,严公子必谅有耳闻家父之名……”说时一面分宾主落座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心神一震,故作茫然道:“恕在下初出江湖,令尊定是望重海内,威震武林的前辈英雄人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颦眉一笑道:“家父堪称威震武林,但望重海内之说则未必得当,身为子女不能揭父母之短,然深知家父习性除了刚愎自负,出手狠辣外,外间传说均是渲染附会,公子日久自知……”说时玉靥上泛起淡淡霞晕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唯唯喏喏,不置一词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凝眸望了严晓星一眼,忽道:“公子可识得吕鄯、姜大年两人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目露诧容道:“他们两久与在下三年前无意邂逅,在下却敬重他们劫富济贫,侠肝义胆的英雄人物,小姐为何问起?”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幽幽一笑叹息道:“两位前辈已遭不白之冤,如非贱妾,险为家父所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不禁面色微变,道:“他们现在何处?”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正要启齿作答,忽闻阁外朗声笑道:“小姐,不速之客可愿一见么?”严晓星不禁一怔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面色如罩严霜,倏转幽怨之色,颦眉一笑,盈盈立起,道:“屠少侠么?请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条身影昂然跨入厅内,只见一玉面朱唇蓝衫少年,眉目之间隐泛英悍之气,瞥见严晓星眼中闪出一抹杀机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道:“小妹为两位引见,这位是威震三湘铁掌追魂屠三山前辈公子屠玉坤少侠,这位是严公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抱拳一拱道:“久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屠玉坤神情冷漠,淡淡一笑道:“幸会。”倨傲无常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内心一阵激动,强行压抑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道:“屠少侠有何见教?”

        屠玉坤道:“令尊说是小姐尽日含愁恹恹,闺中寂寥,为此命在下陪伴出游聊解积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道:“少侠盛情可感,小妹外出方回,困顿异常,望少侠回覆家父明日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无异逐客,屠玉坤两道剑眉微剔,淡淡一笑道:“此乃一段小事,何须禀明令尊。”说着目光转注严晓星,接道:“兄台师承来历可否见告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在下来历师承与屠少侠何干?”

        屠玉坤冷笑道:“来历不明,形迹可疑,焉知兄台夤缘近身不心怀叵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怒道:“少夫此言欺人太甚,在下身来是客,有何叵测可言,速请离去,以免在下无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屠玉坤目中凶光暴射,冷笑道:“你在找死。”说着右掌直击而出,一股潜劲如山撞向严晓星前胸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身形不动,右臂疾逾电闪迎向来掌,叭的一声,双掌猛接。

        屠玉坤忽反身宛如离弦之弩般射出厅外,挟著一声怨毒已极冷笑声远逝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此乃瞬眼间事,冯杏兰欲出言排解已是不及,不禁发出一声幽怨叹息道:“此人器量狭隘,仇已结下,恐非善言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忽见青衣少女托看一盘水果下得楼来,笑道:“婢子最是厌恶此人,心性鄙劣,自命不凡,认为小姐非他莫属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粉靥通红,叱道:“萍儿,你胡说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少女嫣然一笑,纤手拿起一个拳大石榴,递与严晓星,道:“此乃异种珍品,实厚核细,香甜甘冽,可补中益气。”严晓星谢了一声接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道:“公子请坐。”严晓星坐下剥食石榴,果然甘冽清香,齿颊留芳,不禁赞不绝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忽纤手捧胸,面现痛楚不胜之色,娇躯摇摇欲倒。

        萍儿趋前扶著,道:“小姐又宿疾复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忙从身旁取出一只翠绿小瓶,倾出三颗朱红丹药,道:“小姐快请服下。”冯杏兰面色苍白如纸,闻言樱唇翕张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将丹药喂服冯杏兰口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只觉丹药入嘴即化为一缕香甜甘液咽入腹中,立时痛楚消失,精神一振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疾近电闪,抓住冯杏兰右手腕脉要穴,五指一紧,察视冯杏兰体内血行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萍儿瞥见严晓星两道剑眉微蹙,道:“可怜我家小姐罹此疾数年之久,每月必发,缠绵床榻数日,老爷子遍访天下名医,搜觅良药,均无法根治此疾,每发作一次真元必损耗甚钜,所服之药,只不过延续小姐生命而已,待真元衰竭,气血乾枯,小姐便撒手永绝人寰,望请公子垂怜相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太息一声道:“姑娘说得不错,你小姐之病果然不轻,但并非绝症,只要觅得稀世珍药,定然可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嫣然一笑道:“是真的么?公子,不要骗慰贱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道:“在下怎敢相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萍儿娇笑道:“骊龙谷藏有九颗千年雪莲实,我小姐但得服下一颗,非但能此疾可愈,而且能延年益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闻言面露惶惑之色,道:“骊龙谷藏珍果是事实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蓦地——忽闻阁外随风传来一声森沉语声道:“兰儿出来与父回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闻声面色微变,道:“我父来了,公子稍坐。”与萍儿双双姗姗走出阁外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严晓星顿时心头不由泛起一缕无名怅触,只觉偷天二鼠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与萍儿双双走出,只见其父逍遥太岁冯叔康面罩严霜,眉泛煞气,心头顿感小鹿撞胸,只觉其父从未对她如此严厉神色,不禁盈盈下拜道:“爹爹。”萍儿亦跪在身侧,面色镇定如恒。

        逍遥大岁冯叔康目睹其女惶悸神态,不禁伸手扶起,面色略霁道:“我儿起来,休看为父痛爱我儿宛如掌上明珠,但犯了事一样责罚,我儿为何不知检点引来来历不明的男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萍儿道:“主人休要责怪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叔康厉喝道:“谁要你多口,此事大概是你引起。”说着右掌微微抬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冯杏兰星眸含泪,唤道:“爹爹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萍儿叩首道:“主人纵然将婢子处死,婢子也要将下情禀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叔康呆得一呆,道:“你且说出,哼,如有一言不实,老夫定不饶你这贱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萍儿道:“小姐今晨起来,只觉胸中郁闷难舒,婢子恐小姐宿疾突发,便强请小姐同往宅外溪旁游赏,无意邂逅那位公子,小姐知书达礼,怎会与陌生男子搭讪,岂料小姐心疾复发,痛楚不胜,顿时四肢冰冷倒在地上,气如游丝,那公子见状,忙在怀中取出三颗丹药喂服小姐,小姐顿时病情若失,一跃而起。那公子从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,见小姐复原,便转身飘然离去,婢子心想哪有受恩不报之理,何况小姐此疾是否从此不发难明,是婢子坚阻留住,强邀同返,叙明小姐病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冯叔康目露有惊喜之容,道:“你此话是实?”

        萍儿答道:“婢子之言句句是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叔康道:“这位公子姓甚名谁,师承来历你可问知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萍儿道:“只知姓严,其时亦无暇顾及许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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